购物、打车、聊天、办公……程序员的杰作方便了当今生活的各个方面,那句“程序员拯救世界”并不算夸张。
他们的志向也不囿于生活应用的层面。你看,这位名叫“理查德·希尔斯”(richard sears)的美国大爷活得就很“仙儿”:他对衣食住行这些有油水的项目无感,偏喜欢钻“古纸堆”。
(发量就说明这个程序员大爷不寻常)
传统文化里,他独爱中国的那一拨;而在中国的文化事物中,汉字则是他的“菜”。
话说回来,对汉字感兴趣的外国人,并不只有理查德一位。
往前数400多年,在遍地文盲的战国日本,大军阀武田信玄就定制了一面写着14个唐国大字的军旗。单单往那儿一戳,就能在文化上碾压敌人,气势上先胜一筹。
【旗上的文字】
疾如风,徐如林,侵略如火,不动如山……
when taking swift action, be like the wind; when relaxed, be like a majestic forest.
when raiding and plundering, be like a raging fire; when in position, be like a solid mountain……
——《孙子兵法》(中英双语·诵读版)
军争篇
目光再转向同时代的李氏朝鲜。尽管那里已经出现了当今的韩国文字——谚文,但官方文书和上层社会之间的书信,仍是由汉字构成的。
(图为谚文词典《训民正音》)
近年来,随着中国文化影响力的增加,西方国家也掀起了文化热潮。比如,有一个汉字纹身就是件很拉风的事儿。
那么,和他们比起来,理查德对汉字的喜爱凸显在哪里呢?
喜爱归喜爱,热爱却是另一码事。
真正热爱汉字的人,或许不会把字印在旗子上,不会把字刺在身上,更不会上疏朝廷、用汉字来写官方文书,而是从源头上剖析、研究每一个汉字,深入了解他们所承载的中国文化。
最重要的,还要几十年如一日,一直保持着初心和热情——这些,理查德都做到了。
理查德学汉语的初衷很简单。
他觉得汉字这种象形文字(hieroglyph)漂亮、古老、有故事,而且还有着旺盛的生命力。这对天生喜欢新鲜事物的斯睿德看来,有种难以抗拒的神秘感。
随着了解的深入,理查德发现,汉字远比他想象得还要深邃和奇妙。
22岁那年,他做了一个“违背父亲的决定”:放着能赚钱的行当不搞,只身前往台湾去学中文。为了筹钱买机票,这个独立而倔强的年轻人愣在酒店刷了一年的盘子。
等如愿到了台湾,他才发现:
汉字看上去很美,但学起来很难。
回忆起这段初学汉字的经历,他不由得对着记者大吐苦水:
5000个汉字,可以至少排列组合成60000个词汇,汉字由许多笔画组成,而且,笔画与笔画之间似乎没有任何逻辑关系……
听着就很绝望……
学理工出身的理查德办事很讲逻辑和技巧,他坚信“知其然,更要知其所以然”:如果能知道汉字的来源和演变过程,就可以了解为何这样写,学起来就更容易些。
但他翻箱倒柜,能找到的也只有一本英文的汉字字源书。以当时的电脑技术普及度而言,有个汉字字源的电子数据库是不太现实的。
毕竟,那年头程序员本来就不多,对汉字情有独钟的程序员更是大熊猫、白鱀豚一般的存在。
在这个困境下,理查德的程序员之血开始沸腾起来:他立志把《说文解字》进行数字化整理,便于学习者索引,不受他的“二茬罪”。
怀揣这个愿望,理查德历经多年的资料整理和技术攻关,终于自费创立chinese etymology (汉字字源网)。
“拖延症”是人类的顽疾,理查德也不能幸免:这个构想从萌生到落实,中间还有很长的一段空档期。
理查德因为什么拖了这么久?他没提,咱也不敢问。
而最终让理查德老爷子下决心着手启动这个项目、造福汉语学界的,其实是一场飞来的横祸。
1994年,理查德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:吃着槟榔、聊着天,突然就倒地不起了。
经诊断,原来是心脏出了大问题。
医院给理查德判了“死缓”:他只剩一年的时间了。
生命进入倒计时,理查德拖不起了,开始重新审视人生。他问自己: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?
没过多久,他就给出了答案,抑或说遗愿:
如果还能活一年,365天,我决定要做《说文解字》。
打那天起,两件头等大事被理查德正式提上日程:
其一,把《说文解字》数字化。
其二,接受心脏搭桥手术,尝试续个命。
带着向死而生的觉悟,他充分发挥自己程序员的专长和天赋,开始编程、建立网站。
同时,他雇了一位华裔助手,帮忙把《说文解字》、《金文编》、《甲骨文编》和《六书通》上的所有字源扫描进电脑,从而录入网站。
从结果上看,这两件事完成得都不错。
首先,《说文解字》的数字版——汉字字源网终于完成调试,正式上线。这个汉字字源宝库共收录了近10万个古代汉字字形,6552个最常用现代汉字字源分析,31876个甲骨文,24223个金文以及篆书11109个、小篆体596个……
更可喜的是,心脏搭桥手术非常成功:
在他“原定死期”到来后的第8年——2002年,他亲手将汉字字源网带到了全世界的汉语学习者们面前。
但是汉字字源网作为一个庞大的汉语数字化工程,需要大量的财力和精力来维护。
要命的是,考虑到网站的学术纯粹性,这个倔老头坚持不让自己的“孩子”染上半点铜臭:网站运营至今他始终拒绝任何形式的广告和商业合作,经费的来源只有“道友”们的捐款和自己的腰包。
这个“用爱发电”的网站还能运营并更新完善至今,本身就是个奇迹。据理查德回忆,最困难的时候,连租服务器的47美元都无法支付,而他每年收到的捐款只有50美元上下。
直到2011年的一天,这位有心人的时运终于迎来了触底反弹的转机。
汉字字源网这个学术宝库被中国网友发现,他的事迹随即在社会引起了极大反响,理查德也由此得到了大家熟知的亲切昵称——“汉字叔叔”。
伴随社会曝光而陆续到来的,还有汉字学术界的关切和数额空前的网站捐款。
目前,汉字字源网已被建设成为国际最大的公开汉字字源数据库,月访问量超过100万人次,用户来自世界上170多个国家,深受全球汉字研究者与设计者喜爱。
《说文解字》的数字化——这个遗愿让他明确志向,也一度让他一贫如洗。然而,那颗劫后余生的心脏仍旧盛放着对汉字的热爱,带给“汉字叔叔”披荆斩棘、不断前行的动力。
时光飞逝,“汉字叔叔”变成了苍髯皓首的“汉字爷爷”。
虽然年逾古稀,却看不出老爷子有颐养天年的意思。
说他是想发挥余热?压根不沾边。
因为对理查德而言,和汉字有关的精彩人生才刚刚开始。
目前,他以高端外国专家的身份定居南京;
此外,身为一位精通汉字的程序员大佬,他接受汉字书局的特聘,同高科技团队一道开发出多语种识字卡片,协助儿童学习语言。
今年6月,“汉字叔叔”获得了南京市给予外国专家最高荣誉——金陵友谊奖。
汉字的出现,是为更好地记录中国故事;而每个汉字的背后也都有着自己精彩的故事。用英语把汉字的故事、中国的故事讲给世界,正是“汉字叔叔”一直以来的追求。
而这一点上,“汉字叔叔”与“用英语讲中国故事”项目的发起人——新航道创始人胡敏教授可谓是不谋而合。
基于双方对于中华文化传播共同的愿景,新航道国际教育集团正式聘任“汉字叔叔”为新航道中国故事研究院学术顾问,为助力中国青少年更好地用英语向世界介绍中国,提供宝贵的智力支持。
在即将启动的第二届“用英语讲中国故事”活动中,“汉字叔叔”将担任全国终选评委。除他之外,主办方还邀请到来自中国、英国、美国、新西兰四个国家的英语教育界、翻译界、文化界各方专家担任终选评委,确保活动评审工作的公平公正和权威,并为选手提出专业性的建议。
在“汉字叔叔”看来,没有冒险的生活很无聊。这个看法在他宛如心电图一样起伏有致的人生轨迹中得到了印证。而冒险和挑战,也正是一个人迈向成功的道路上不可或缺的。
全球化时代,世界对中国的情感非常复杂:有一个渴望深入了解的内心,但却被时常包裹在误解和质疑当中。青少年作为中国的新一代公民,有责任选择发声与挑战:打消外界的猜疑和臆测,展现出真实而向上的中国!
“用英语讲中国故事”活动期待希望才华横溢的你踊跃参与,与强手过招,为中国发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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